苏有朋,偶像没有花路

娱乐热点 编辑:谈资 来源:大娱网综合 时间:2019年04月07日 12:20:02

原标题:苏有朋,偶像没有花路小虎队告别演唱会的时候,苏有朋哭成泪人,用袖子抹着泪,说话是哭腔,“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们三个还能站在一起,还能再唱《青苹果乐园》”。

原标题:苏有朋,偶像没有花路

  小虎队告别演唱会的时候,苏有朋哭成泪人,用袖子抹着泪,说话是哭腔,“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们三个还能站在一起,还能再唱《青苹果乐园》”。

  说完,吴奇隆拍着他的肩,结果他哭得更凶了。

  

  普通观众回看这一段的时候,会觉得小时候的苏有朋“可爱”“好笑”,但是当他自己在《创造营》回看的时候又没忍住眼泪,他说,“十年,有太多的东西种在心里头了”。

  

 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小虎队的苏有朋,他自己说是“梦想成真”。

  陈志朋当年形容他们三个人,说自己像明星,因为穿得很时尚,吴奇隆是“酷”,永远骑在重型摩托车上,而苏有朋,他实在找不到点,说他的头发是“释迦摩尼头”,很卷很卷。

  苏有朋在三个人里面,确实是没有辨识度的。

  

  小燕姐当年给三个人划分名字,吴奇隆是跆拳道出身,翻跟头在行,那就“霹雳虎”,陈志朋颜值出众,又会打扮,于是“小帅虎”,而苏有朋是让她最头疼的一个。

  不会跳舞,唱歌一般,脸又没长开。

  后来知道苏有朋的学霸身份,干脆叫他——“乖乖虎”。

  

  然后从此以后,小虎队的所有合照里面,吴奇隆是酷,昂头,陈志朋是帅,放电,而苏有朋就是微笑大使,八颗牙齿,僵硬的脸,标准的假笑男孩。

  后来上《康熙》,蔡康永问苏有朋,“你其实想叫什么虎”,苏有朋回答,“我想要小帅虎,因为我不笑的时候像东山纪之”,蔡康永接,“那你有抗拒吗”,苏有朋说,“没有,后来也就笑习惯了”。

  

  笑,也就笑了,但学习,怎么办。

  在苏有朋那个时期,就有了“学霸”人设,公司包装他,说“男团也可以兼顾学习”,于是很多小孩喜欢小虎队是被家长默许的,原因就是“苏有朋学习好”。

  “学习好”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痛苦。

  他在自传里写自己的压力,每天有一个噩梦缠着自己,告诉自己必须成功,“如果我没考好,路上带着小孩的妈妈们一定会指着我跟他们的孩子说,‘你看,那就是只会玩不念书的乖乖虎’”。

  

  为了扮演“乖”,他只好逼自己。

  小虎队每天都要出去采风拍摄,但是周一到周五,看不到苏有朋,他在忙着复习考大学,他的日记里有提到他的复习计划,凌晨三点都还在念国文。

  因为长期缺席小虎队,公司也对苏有朋颇有微词,把他叫到办公室,关门谈话七个小时,大概的意思就是“劝退”,但苏有朋怎么可能甘心,最后给的交代是,“不再缺席活动,也会努力学习”。

  

  但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被质疑。

  有一次,苏有朋练舞到晚上十点,打车回家,他说他永远忘不了路人质问他的那句话,“你不是乖乖虎吗?怎么这么晚都还不回家”,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,生活对他有多严厉。

  也是这一次,他心里“叛逆”的火苗熊熊燃烧。

  

  

  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想要“叛逆”,一是当别人一直教育你,说你应该“听话”的时候;一种是,当你努力“听话”了,别人却还是不认可你的时候。

  苏有朋说他“最叛逆的一次”,应该就是大学休学,在当时传统的年代,不读书,而且是“乖乖虎”不读书是多么轰动的事情。

  也如他所料,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“乖乖虎人设崩塌”,苏有朋描述当时的自己,“像过街老鼠”,不敢出门,“最红的时候,报纸用半个版来把我夸成模范,现在,用无数个版来抨击我”。

  苏有朋心里当然委屈,但代价就是跌落谷底。

  

  

  

  

  他上《静距离》回想当时的状态,本来是两边忙碌的状态,随着小虎队的周期也结束,突然,两边都不需要你了,心里头的那种失落感,和对未来的不知所措,想起来都很焦虑。

  陈志朋也爱爆料,说他那段时间在酒吧碰到了苏有朋借酒消愁,然后两个人一起抱头痛哭。

  这样的低潮持续到多久,持续到琼瑶找他拍五阿哥。

  

  临走的时候,小燕姐请苏有朋去吃法餐,小燕姐吃不下去,舍不得苏有朋要去吃苦,但苏有朋却说,“那是他吃过最饱的一餐,因为他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餐厅”。

  苏有朋没想过北京有多苦。

  崔新琴去探班赵薇,就描述过当时的画面,冬天,鹅毛大雪,苏有朋和赵薇一人盖一件军大衣躺在椅子上,雪花直接往嘴巴里飘。

  苏有朋这个长期生活在台湾的人,完全适应不了北京的冬天,重点是他又没车没经纪人,每天收工自己拎着大包去挤剧组的面包车,他说他靠着窗边望着漫天星星的时候就在想,“我在干嘛啊”。

  

  但这只是开始。

  拍《情深深雨蒙蒙》更恼火,因为剧组节约成本,好多室内的戏都会选在凌晨拍,拍到凌晨五点卸妆,休息半个小时,上妆,继续拍白天戏,苏有朋说他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  拍《倚天屠龙记》,古装,剃头,戴头套,大夏天整个头皮一直闷在头套里面,最后取下来,整个头皮都烂掉了,伴随着整个脸上也长满了包,贾静雯还开玩笑,说“苏有朋挺上相”,结果苏有朋一卸妆,整张脸都像毁容了。

  

  

  虽然苦,但苏有朋好像还挺满意。

  他拍《情定爱琴海》的时候,蔡康永惊吓,“你怎么晒这么黑!”,他开心地说,“健康呀”,又补了一句,“我很讨厌小白脸的自己”,后面这句话才是他的真心话。

  比起肉体上的苦,他比较受不了是精神上的苦。

  他来北京拍戏,举目无亲,重点是他又不会演戏,李静问他,“你觉得琼瑶选你是因为你的名气还是你的演技”,他摊手,“还用问吗”,他知道自己演技不好,但他很珍惜机会。

  片场,没戏拍就跑导演旁边去看别人演,回家,写日记,拼命打击自己。

  

  

  打击的内容大概就是他在《创造营》说的话,“小虎队没有办法成为你一辈子光环,我要成为一个全能的艺人”。

  所以他有一段时间,很“痛恨”别人叫他“乖乖虎”,记者一问小虎队,他就垮脸,“不需要你提醒我”,他委屈的点在于自己努力转型,还是被打回原点,以至于后来有记者干脆乱写,“苏有朋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加入小虎队”。

  无奈,苏有朋在微博回应,“我只是希望报道能够看到现在我做的努力,我真的很想颠覆大家印象中那个刻板的我”。

  

  苏有朋最大的“毛病”就是不愿意待在舒适圈,永远都要证明自己。

  他要摘掉“乖乖虎”而拼命演戏,他不想被叫“五阿哥”而拼命换角色,到现在他不再演戏而做导演,他说,“演到连我自己都骗不了的时候,我就不想再重复了”。

  虽然《左耳》刚递给苏有朋的时候,他是拒绝的,他觉得不可能,“我完全不懂”,但是三天后,他接了下来。

  

  鲁豫问,“你觉得你是自信的人吗”,他说,“我是极端的人”。

  和他合作的演员都说他是“最严厉的导演”,张鲁一说经常片场的人都走完了,“他一个人还留下来抠细节”,王凯也吐槽他,“细致到眼睛眨几下,往左转几下眼珠子,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就是有一点变态。”

  那他自己呢,拍完《左耳》长了一圈白发。

  后来上《鲁豫有约》,吴奇隆打电话过去,“他经常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看着很心疼,但又想为他加油”,鲁豫接着问“那你觉得苏有朋这么多年最大的改变是什么”,吴奇隆说,“他越来越知道自己要什么了”。

  

  苏有朋现在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,是白小年,《风声》里的那个旦角,拿了百花奖最佳男配角。

  李静有点不理解他,“你一个偶像为什么要演这种角色”,他的答案是,“这是我一直等的角色”,李静说,“你就是想打破我们心中的偶像”,他说,“这才是我的天性”。

  有那么一瞬间,我觉得他终于找到了“自我”。

  

  白小年得奖的时候,苏有朋发表感言——

  “我不需要大家一直关注我肯定我,我只希望有那么一瞬间,就像现在,会让人觉得,啊,原来他过去二十年也挺努力的”。

  我们经常说偶像“走花路”,但其实,哪里是什么“花路”,不过是一条荆棘密布的路。记者说,如果十五岁的苏有朋在你对面,你想对他说什么,他说,“美梦成真的感觉很吸引人,但那只是,故事的开头而已”。

  这句话,也同样送给创造营的“偶像”们。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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